奕訢歷經四帝(道光、咸豐、同治、光緒)、一后(慈禧)統治,正史野史均有大量記載。他臨危受命,二十歲入軍機。他出生不久,便經歷了鴉片戰爭,半個世紀中,幾乎所有重大事件均有很深卷入。他順應歷史,興辦洋務,幾次操縱時局,扭轉危機,但大清帝國大廈已傾,他的所有努力都化為挽歌和悲歌。奕訢的一生帶出一部晚清史。奕訢的一生,幾次接近最高權力(皇權)僅一步之遙,又屢遭貶斥,此中強烈的戲劇性為將此劇演義成史詩的“宮廷”戲劇奠定了基礎。(1849年——1855年)道光帝在密定儲位時,曾在四子奕詝和六子奕訢之間猶豫不決。于是,奕訢奕詝展開了一場爭奪嗣君的較量,此場較量雖不像康熙晚年那樣血腥,但也異常激烈。爭奪的結果,竟然是清朝歷史上前所未有的一匣雙諭:“立皇四子奕詝為皇太子”“封皇六子奕訢為親王。”這期間,他娶了桂良的女兒為福晉。咸豐即位,遵遺詔封奕訢為恭親王。奕訢分府出宮居恭王府達四十余載。自此,恭王府興衰就與大清朝晚境相互生息。咸豐三年,奕訢破例入值軍機,大顯身手,這是奕訢與四哥咸豐帝政治上的蜜月期,也就是在兄弟倆政治蜜月期中,奕訢與后來成為皇太后慈禧有了一次致命的感情遭遇。到咸豐五年,奕訢生母病逝,奕訢遭疑被逐出軍機,蜜月便告結束。咸豐十年八月,英法聯軍進逼北京郊外,咸豐倉皇逃往熱河,行前特降諭旨,命奕訢“為欽差便宜行事全權大臣,督辦和局。”成與不成,奕訢都可能成為替罪羊。奕訢臨危受命,用他超人的膽略和政治智慧,忍受屈辱,簽定了《北京條約》,形成了他和文祥、桂良、寶均的政治集團。使他重新躋身于清廷權力中心提供了契機。直至咸豐病逝,雖然咸豐遺命立太子載淳為皇太子,令肅順等八大臣為顧命大臣,輔佐載淳,而做為近支親王奕訢反不在顧命之列。但奕訢以他高超的謀略和果敢,與慈禧聯手,發動了驚心動魄的辛酉政變并取得了勝利。他與慈禧的感情進入了十分微妙的階段。辛酉政變以后的四年中,是奕訢政治生活的華彩樂章。他身兼議政王、領班、軍機大臣、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王大臣、宗人府宗令、總管內務府大臣數職,實際上掌握了朝廷內外所有大權。在感情上,他與慈禧若即若離,在精神上控制了慈禧。如果這時他要取皇位而代之,他是有機會的。這是他第二次接近皇權的機會,為什么放棄了,這成了頗費史學家猜測的千古之迷。本劇在這里要揭開這幕驚心動魄的斗爭。奕訢放棄了奪取皇權的機會,利用手中權力,改組軍機,主持涉外事務,重用漢臣(曾國藩等)開辦洋務,創辦近代軍事工業,開辦鐵路、電報、機器制造業。造成了被史家稱之為同、光中興局面。同時,他仗著權傾一時,開始了跟罪臣肅順之養女玉兒的傾城之戀。幾年后,慈禧漸漸改變了自己勢孤力單和局面,恭親王權勢的增長和恭親王與玉兒的戀情遭到了慈禧的疑忌。她背地縱容日講起注官蔡壽祺上書彈劾奕訢貪墨、驕盈、攬權、徇私,慈禧乘機下令革去奕訢一切差使。此舉令滿朝嘩然,雖經朝中眾王公大臣求情,恢復了奕訢的軍機處、總理衙門職務,還是奪了他的議政王稱號。自此,奕訢感覺“任事不能如初。”到同治親政,光緒登位,幾十載,奕訢又經過幾番起起落落。盡管在晚清多事之秋的歷史里,奕訢幾次力挽狂瀾,屢遭失敗后,奕訢的銳氣大減。他與慈禧在政治權力和感情牽連中的制與反制中漸漸地慈禧占了上風,他被擊敗了。直至光緒十年,法國借口越南問題挑起戰爭,以奕訢為首的軍機舉棋不定導致中國軍隊節節敗退,慈禧乘機下令解散軍機處,罷免奕訢一切差使,令他居家養疾。此后十年,奕訢在恭王府深居簡出。他雖然表面上不過問政事,弄古玩,習碑貼,吟詩作畫消磨歲月,但他仍然關注政事,但漸漸銳氣全失。光緒二十年中日月戰爭爆發,他最后一次復出,但不復有所作為,光緒二十四年病逝。此時又一輪大的政治風云(戊戌變法)正在醞釀之中。